第61章 陪伴
星星灭灭的天空上,来来回回的飞机,甚至有些分不清星星与飞机的光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那么想你,我要的不是一场游戏,而你,却始终连游戏都不曾当作。看不到月亮的晚上,只有星星作陪,但是,许凡原本孤单的影子身边,渐渐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如果不开心了,就唱歌吧。”天阑望着眼前的人,始终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就好像她明明是站在你面前的,然后微笑着,只是她却永远也感觉不到那微笑的背后该有的温度。也许我们是同一种人,同样的孤单,却渴望的靠近这个世界,但是我们内心里的那个自己,却又在以决绝的方式拒绝着这个世界。
“说,有什么不想说怕什么,相信我,不在乎我不会难过,……我才不会难过,你不要小看我,有什么熬不过……我还是很快乐。”倒在九楼的地板上,天空很大,却也很空,只是,还能装下多少?
“阑,海离这里远吗?”也许天跟海是一样的,海是天的倒影,不是吗?这样的想法迫切的想要得到验证。
“嗯,你想去看海?如果你看到了,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说海有多好了,那里有危险比在这里的要多的多,不是吗?再说了,老娘才不要去海里游,说不定到时候,老娘还得去救你这只悍鸭子,算了,你还是唱歌吧。”天阑躺在许凡的旁边,开始唱“寒江雪……”带着戏曲风的调调,在夜里突然有种空灵的感觉。什么时候,习惯了一个人的她,身边突然有了这样一个人了。天阑!
“天阑,你们学校是什么样子的?一定很意思吧。”所以,才会有你这样强势中带足了自信的人,那亮丽的光,能将人一点一点的带出黑暗。许凡有点羡慕着眼前的这样一个人,每天同学朋友的电话接个没完,很有气质的一个女孩。
“我们学校?哦,那我说说我们学校是什么样子呗。”
“嗯。”天空的又一架飞机飞过,你要去哪里呢?一定是有你的目的地吧。只是,我的目的地又在哪里?
“我们班里,班长很强大,人称大师兄弟,班长助理是二师兄,副班长是沙师弟。然后有一天,班上孩子们讨论了句,说是,师母是来大姨妈,那师父是来大姨夫吗?最后班上在大家的一致推荐下,顶着强大的压力弱弱在老师上课的时候问了句,老师你来大姨夫吗?”
“大姨夫?”许凡眼角抽了抽,要不要这么给力,居然班长直接就问出来了。在天阑的白眼下,许凡立马变小,“继续,你继续。”请的手势,然后倒下接着看着天空。
“然后?然后老师问大姨夫是什么?答曰,似乎于大姨妈的东西。。。。。。再然后,咱班长就被老师盯着跑操场去了,二十圈。大概也就四五百米一圈吧,老师那时候还在挂着弥勒佛一般的笑脸,幽幽的数。三圈……三圈半。”
“然后班长在跑的时候说,八戒,你太不负责任了,居然,让你大师兄我给你担着。于是我们老师就一直盯着副班长看了足足n多分钟后,副班长说,我真不是二师兄……”
“你们班还真是有意思,”
“只是大家在一起不孤寂而已。”天阑望着广阔的天空,黑沉,望不到边,好像一下子就会狠狠的砸下来一样。两人相视一笑。“等会可能要下雨了。”
“怕什么,下了再说,我们离躲雨的地方,也就三步路而已。。”天阑很是淡定的继续望着天,九楼远处的一个身影始终在那里,不增移过步伐。
“…………我还是很快乐。”许凡一直在唱着那首我很快乐。说不出的意味,好像突然间有了2B文艺色彩。
“你不是真的快乐……”不知道怎么的天阑突然就唱了这么一句,许凡突然看向远处,那是一个背影。单调而萧条。渐渐的随着灯光一起消失在了夜里。
许凡微微有的点心疼那个背影。他说,我们有着相同的过去呢。
电视里曾有那么一个人说过,我们有着同样的经历,我们有过同样的疼痛,我们有着同样的过去,我们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呢。
只是,轻风,我们,又怎么能在一起呢?血缘、年龄?都是我们无法跨越的。
你不是真的快乐,一句话,将所有伪装的笑意全部划掉。我不是真的快乐,我只是在假装,我其实很快乐,我已经放下了。
“凡,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却一定要承担的吗?”
“我……没事。”许凡坐了起来,抱着自己,那种感觉有种坚强的无助感。
“如果有些东西忘记不了,就不要去忘记了,把它放在心里,总有一天,它会为你开出一朵花,或是圆满,或者是最美的遗憾。”天阑的声音在夜里突然有种回荡感,在空空的九楼回荡开来。
“下雨了。”许凡望向天空。雨下的时候,比下雪还美,因为,在雨里的时候,能有足够的理由痛快的流泪,不用顾及什么。而在雪里,却会被冰冻掉。
两个走下九楼楼梯的时候,暴雨突然间倾盆而下,在这个暑假来的毫无预兆,电闪而过,有道身影从九楼隐约而上,依旧立在那个地方,雨点重重的砸在身上,再滑落到地上,汇成越来越多的水珠。
“我好像有东西落在那了。我上去看看。”天阑一摸口袋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略有点着急的样子,许凡跟着天阑再一路奔向九楼而去,巨大的水雨,从天上狠狠的砸下。许凡站在九楼的门口猛的吸了一口气。前面那个人……好像是郑轻风……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两个呢,你快跟我去躲躲雨先。”许凡冲进雨里的那一刻,突然就看到了前面的少年抬起了头,那种微笑,一下子就刻在了许凡的心底,那是一种,被需要的微笑。
“我看见你走了。”我看见了走了,突然有点烦燥、许凡拉着郑轻风来到屋檐下。“哎……我唱首歌送给你们吧。”天阑靠着屋檐一路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个类似于落汤鸡状的人物。天阑笑道。
“什么歌?”
“唱唱看。”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六月的雨。。。”面对天阑无与伦比的想象力,许凡有点无奈的配合道。“好歌,美女可否再来一首?”
“靠,听老娘唱歌要收钱的,五百一次,要不要。”许凡拉着郑轻风直接下了楼。后面的天阑直骂见色忘友。郑轻风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湿润的笑意从嘴边一划而过。多少带着取摄人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