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退出包厢之后把小姐们都哄回去，接着立刻把金才喊来。

　　“才哥！刚才那几个客人要服务了。”

　　“什么服务！”

　　“小姐啊！刚才我带一批进去了，他们不满意，要换。”

　　“那你换不就行了？”

　　“不是！他们要年轻的，越年轻越好。”

　　“嗯？”

　　这话引起了金才的注意。

　　越年轻越好，岂不是想要未成年？

　　他们这里的确提供这种类型的服务，但并不是谁来都能找这种服务。

　　一般情况下，县里面的夜总会或者商务会所之类的提供服务的场所生意会比他们好很多。

　　但是很多人依旧慕名而来。

　　不止是因为这里天高皇帝远，相关部门管不到，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提供其他地方都很难提供的服务。

　　　但是！

　　要是被发现的话！

　　后果很严重！

　　不止是停业整改和关一两年那么简单，至少要踩八年的缝纫机，还要赔很多钱。

　　所以虽然有这个业务，但一般不会轻易对外开放。

　　除非他马上塞进来几万块，但有哪个傻子出来玩会马上拿几万出来？

　　这里又不发达，而且有这个钱，直接去学校里包养不是更好？

　　“你先不要急，就找几个年轻一点的过去就行了，骗他们说十八十九岁，一般老板就喜欢十八岁的而已，没必要找更年轻的。”

　　“二十多的长得嫩一点的也过去。”

　　“不要马上把人找出来！”

　　“他们都还没给钱，你着什么急？”

　　“给钱再说！如果是过来吃白食的，我马上叫人堵他！”

　　……

　　包厢内。

　　汪全向黎海平悄声问道：“钱够不够？看起来好像会花很多钱，总不能让志强一个人出完吧？”

　　他的担心很有道理。

　　现在的消费水平比不过十几年后，而且万邦夜总会虽然大，但消费也不至于比肩县里和市里的大场。

　　但要想服务好，两三千也是要有的。

　　别小看两三千，相当于十八年后的一万块了。

　　黎海平很淡然地说道：“你放心，有钱。”

　　“真有还是假有？”

　　“真有！

　　“实在不行，你拿我的卡一起过去刷，不然到时候露馅了就不好了。”

　　“您大可放心就好，我还有一万存款，随便花。”黎海平非常镇定道。

　　“行，到时候和上面报一报花了多少钱，让上面补下来。”

　　“小事，以后再说。”

　　“……”

　　让汪全放心后，黎海平立刻给吴溦发短信。

　　“二十分钟后打电话给汪队，演他老婆，叫他马上回县里面。”

　　黎海平已经笃定这次应该找不到线索了。

　　万邦夜总会比他想象的要谨慎。

　　不过理所当然，人家能混成这样肯定是有两下子的。

　　“唰”……

　　厕所冲水。

　　李志强出来后便是一副已经导过的样子，浑身一副圣贤模样道：“到底查不查得出东西？要查不出，赶紧走。”

　　黎海平淡然地点了根烟：“不急。这里的小姐又不止这几个，人家也不会一上来就给你上大餐。”

　　“还要大餐？”李志强猛摇头：“待会儿人家真要那个啥，我可不干！”

　　黎海平在心底暗暗乐了，就他这样子，还调查，还想办事？

　　他永远想不到有多少卧底为了破案付出了多少代价！

　　不过他太了解这种年轻人的心思了，又想立功又不想付出，他也不反驳，只是笑道：“你不想做可以马上走，我不拦。刚才是你自己说要来的，而且要是以后破了案，没你的份！”

　　这家伙一听到这话立刻歇停了，纵使脸上写着一万个不乐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到了黎海平身旁。

　　“耐心。”汪全也劝解道：“今天只是来踩点而已，待会儿该走还是要走的。”

　　很快。

　　妈咪再次进来。

　　同时还把做好的生蚝都拿进来了。

　　这次的姑娘们不再化浓妆，也不穿丝袜了，都打扮得特别清纯，穿着公主裙就好像真的公主一样。

　　黎海平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都没有他想找的人，没给暗号，于是让汪全再要一批。

　　妈咪再次“便秘”，但依旧强撑着赔笑，又拉着姑娘们都退出去了。

　　然后又是一批，这次的成色更好了。

　　姑娘们直接穿着衬衣和休闲裤进来了，也不搞造型，一脸朴素自然，就像刚从村里找来的一样。

　　“嗯。”

　　这回黎海平依旧没有反应，但之前说过了，三批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就撤退！

　　汪全装作两眼放光的样子，色眯眯地看着这几个姑娘。

　　“这次的不错。”

　　“我就喜欢这种风格。”

　　妈咪如释重负，很疑惑居然有人喜欢村姑。

　　这年头奇怪的事情太多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喜欢这种口味的人。

　　但一想这老板是市里的，可能想换点花样，也就没多想，长舒一口气后退了出去。

　　六个姑娘马上坐到他们身旁。

　　别看她们打扮得朴素，骨子里依旧马叉虫，条件反射地就想坐到他们的腿上。

　　黎海平来者不拒，该坐就坐，该碰就碰，只是不喝酒而已，毕竟等下还要开车。

　　然后一个劲儿地猛嗦生蚝，然后龙抬头，像是要一飞冲天的样子，旁边陪酒的小姐都看怕了。

　　汪全没有那么鲁莽，给姑娘们倒了酒，让一个最漂亮的做到自己身旁，但没有靠得很近。

　　李志强这边就遭殃了。

　　他很抗拒做这种事情，反感这种陪酒女。

　　尤其是他没有像黎海平这样扮老，长得比较帅，姑娘们都很主动，在他身上不断游离。

　　这种感觉就好像把一条滑溜溜，冷冰冰的小蛇放在身子上，他又害怕暴露，不能反抗，还要装出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他不断地对黎海平和汪全挤眉弄眼，但两人都假装没看到。

　　对于这种未经世态炎凉的公子哥，得让他体验一下烟火气。

　　逢场作戏都不会，只会愣着脑袋莽着干，不止会害了他自己，还有可能害了整支队伍！

　　当一只手伸到李志强的裤腰带的位置时，他实在忍不住了，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说道：“黎，离我们刚才吃饭的时间太久了，吃生蚝不够吧？我出去买点东西进来。”

　　黎海平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摊开手调戏道：“这里不能外带酒水食物啊，想吃什么，摁铃不就行了？”

　　“老板说得对。”一个姑娘搔首弄姿地冲着他眨眼睛，“你要吃什么，摁铃就行了。”

　　“不！老板，吃点热的吧，不然伤胃。”

　　另一个姑娘的腰弯成了小狗的样子，抖动着身子道：“你想吃什么，这里都有，你多吃点生蚝嘛。”

　　“嘶……”李志强倒吸十八口凉气，错愕地看着两个姑娘，“刚才路过外面的那家烧烤摊，我听我朋友说，很正宗，我去买一点。”

　　“买什么？”汪全直接吼道，“做好！你做不到，我马上打电话到公司去换人！”

　　这话把李志强堵回去了，来都来了，要是弄砸了，打草惊蛇，会让行动泡汤。

　　而且……黎海平应该不会假戏真做吧？

　　可惜身旁的姑娘都急不可耐了，很快就想骑马射箭了。

　　终于，汪全的手机响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吴溦的声音。

　　“你死哪里去了？”

　　“你在哪个位置？”

　　“现在马上告诉我！我已经到龙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