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苏岚舒了口气，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按下接通键。

　　“喂，漓姐。”

　　姜漓开门见山，“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要有新代言了。”

　　“坏消息是，这个代言是盛年宇那边说送过来的人情。美其名曰：师兄妹之间的互帮互助。

　　之前你给他推过商务，现在他起来了，帮帮你这个小师妹也是应该的。呵呵......”

　　自从和盛年宇的CP翻车被骂小三以来，姜漓帮小糊咖尽可能保住之前的代言已经实属不易，更别提谈新的代言。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还是盛年宇那个渣男看不上，推过来做顺水人情的，这事姜漓怎么想怎么膈应。

　　“什么品牌？”苏岚问道。

　　“抖拍，一个成立快有十个年头的短视频APP，用户80%以上来自三线城市及以下的城镇年轻人，虽然用户基数大，但多年受困于土low的负面口碑，近几年被主打精致都市风的某短视频平台打压，市场份额有下降的趋势。

　　对方最开始找的是盛年宇，盛年宇团队那边不想接，才拿出来做人情，推给了咱们。”

　　“了解了漓姐，你先把对方资料发过来，我看看再说”。

　　姜漓有些意外：“你不膈应？”

　　苏岚无所谓道：“膈应什么？盛年宇送过来的人情？呵，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他嫌弃人家产品定位low，拒绝人家后，把人气和影响力远不如他的我推荐给对方，你管这叫送人情？

　　再说，他推荐了，人家就一定会用我？你再仔细看看抖拍的父公司是谁再说。”

　　姜漓一怔，“常山集团，九十年代就上市的，全球五百强。”

　　苏岚说得没错，盛年宇的推荐，不过就是给抖拍和公司一个台阶，表明双方以后还是有合作可能的友好关系。

　　至于这一次，抖拍要是没看上小糊咖，照样可以在走完前调和面试流程后，找理由另择他人。

　　挂了电话，姜漓很快把“抖拍”的资料发过来，。

　　随后，苏岚在回公寓的路上看了一路的手机，似乎完全无视了旁边沉默的某影帝......

　　狗男人让她心梗，但工作让她满血复活。

　　下车的时候，苏岚的心情明显舒适了不少，拨通姜漓电话时的声音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漓姐，抖拍的代言面试，我决定去。”

　　“你确定？”姜漓说，“抛开盛年宇不说，毕竟是你绯闻风波后第一个代言，最好还是要和你以往的形象贴合，接不好很容易被人说资源降级。当然，这也是出于长期发展规划考虑......”

　　苏岚不加思索道：“贴合啊！

　　我研究了他们APP,虽然界面略显简陋。没有高逼格的滤镜特效，也没有多少已经成名的网红明星加盟。

　　但，胜在真实，直接，生动。

　　不觉得和我在网上的风评很像吗？

　　姜漓：“......”小糊咖这该死的、迷人的自知之明。

　　和姜漓说好抖拍面试的大致安排后，苏岚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下车时，回头看眼车上的顾骁，语气礼貌又生疏：“谢谢顾老师送我回来。人送到了，你的威胁我也收到了，慢走不送。”

　　说完，车门一关，头都不回的拜了拜手。

　　顾骁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

　　拨通高岭的电话，“去查查那个叫抖拍的短视频平台什么背景？”

　　抖拍总裁办公室，身形高大样貌端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刷着平板电脑。

　　“我有事，我太脆弱了，我就是一朵泡沫。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我是泡沫》......”

　　平板里播放的是苏岚在节目里直播的片段。

　　看着满屏“哈哈哈哈”中偶尔飘过几条调侃的搞笑段子，常以辉嘴角也勾起压不住的笑意。

　　他在这个年轻姑娘身上，竟然看到了他最欣赏的歌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