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感到十分沮丧？”

　　“嗯。”

　　“不过你想过没有？”

　　“什么？”

　　“敌人为什么会时时出现在你身边？那是被你逼得，你逼得他们无处藏身，所以他们只好不时地在你身边现身。而且他们必须采取比你更早的行动，否则会被你逮个正着，这样的话，其实正好说明你正在无限的接近真相。”

　　“无限的接近？”

　　路砚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局长站起身，拍拍他的肩。

　　“好好想想吧！你的努力正逐见效果，你不应该沮丧！好了，你的时间很紧张，我就不耽误你了。”

　　送别了老局长，路砚青又陷入沉默之中。

　　难道就像老局长所说，他的努力正逐见效果？但为什么却看不到前途有任何光明之意呢？难道问题出在他这里？
　　路砚青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然后吐出大团的烟雾，将自己包围起来。

　　他很喜欢这种烟雾缭绕的感觉，那大团的烟雾就像一层层的茧将他包围起来，让他在繁杂的工作当中能找到这么个宁静的所在。

　　可他这种惬意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他的的烟掐灭了。

　　“你？”

　　路砚青怒目以瞪，是冯琦。

　　“据科学研究证明，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抽烟对人身体的危害是正常情况下的几十倍，何况现在是上班时间，禁止吸烟！”

　　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路砚青只好摆摆手表示屈服。

　　“谁说我情绪低落了？”

　　“哈？这还能骗过我？光那洛清禾就让你焦头烂额了！”

　　路砚青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还有，据我所知你应该不会有什么进展吧！”

　　“怎么？你感觉很好吗？”

　　路砚青冷冷地道。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需要安慰你。”

　　“不需要，谢谢。”

　　“不过，我认为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你应该需要，是关于洛清禾的。”

　　“是什么？”

　　“看你那眼神？是不是一提到洛清禾就来精神？”

　　路砚青简直要崩溃了，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道。

　　“你要知道，我是站在案子的角度，否则我才懒得理你！”

　　“那好，我投降。”

　　冯琦举双手作投降状，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据我所知，洛清禾曾有一段国外学习的经历。”

　　“什么？国外学习？她？怎么可能？”

　　可能早就料到了路砚青的反应，冯琦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

　　“是呀，我也不太相信，所以需要调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听她的同事私底下里议论她时说的，一个同事不住地赞叹，说她设计的服装款式总是最出色的，让人羡慕，而另一个人则说，她曾在国外一流的服装设计学院学习过，所以才有如此高的水平。我怕打草惊蛇，没敢多问她们。”

　　路砚青摇摇头。

　　“不过，我总感觉这不可能，或许那些人并不了解她。”

　　“所以我们需要对她更深入的调查。其实你想过没有，从案件一开始至今，你从来没对她展开过调查，她的背景、生活经历什么的，你仅仅是听她的一面之词或是道听途说罢了。”

　　路砚青微微地点点头。

　　“嗯！走！”

　　“去哪里？”

　　“调查呀！”

　　大约半个小时后，路砚青和冯琦到了帝国大厦，这一次他们没有去九楼，而是在七楼就下了电梯。

　　当然，冯琦还不知道路砚青的意图。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冯琦小声地问。

　　路砚青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毕竟现在正值上班时间，楼道里随时有人出现。

　　在楼道尽头，路砚青找到了那家德国公司，门虚掩着，显然里面有人办公。

　　“蓝梅国际（德国）国际公司大中国分理处！”

　　冯琦一眼就看到了门上的标志牌。

　　“它是？”

　　“这座大厦的主人。”

　　“啊？”

　　“进去以后你听我说就行。”

　　路砚青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女声缓缓飘来，路砚青立刻听出来了，这就是那天接电话的女子。

　　两人推门而入，这是一件普通的办公室，总共只有两张办公桌，上面各放着一台电脑，旁边是打印机、复印机和传真机。
　　其中一张办公桌上堆放着一些文件，那个女子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前。
　　不过在两人进入的同时她已经站了起来。

　　“你们找谁？”

　　看到路砚青二人进来，她已经站了起来。

　　冯琦出示了一下证件。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